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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勤官田溶洞探秘汽车在乡村水泥道上如蛇般前行,路边的山溪如一条龙,从山上逶迤而下。车在路上行,路随山溪走,山溪缠着大山的脚跟,如母亲牵着孩子的手。两边是看不透的慈竹林,偶尔也有楠竹,日光之下,竹影婆娑,凤尾轻舞,风带着凉气拂面而过。此时你一定要开着车窗行驶,让清凉而干净的山风灌满整个车子,人就像浸泡在一个满是负氧离子的大浴缸里,淡而雅的山草味、竹香气、还有无数不知名的花香味被吸进肺腑,轮换出城市里那些汽车尾气和重浊的世俗气,感觉身体轻了许了,爽了许多。我们首先经过的是岩鹰庙。岩鹰庙是去溶洞的必经之地,山溪上有一座小桥,过小桥是一道窄窄的石梯,石梯上长满青苔,厚厚的竹叶树叶也掩盖不了石梯沧桑的面孔。岩鹰庙就在悬崖之上,有巨大的山石如屋檐般伸出遮在头顶,寺庙就建在这屋檐之下。据当地人徐钟荣介绍,这山崖上曾经有许多老鹰,六七十年代也有不少,所以寺庙叫作岩鹰庙。庙宇宽处有十多米,窄处竟一二米,顺着山势长约三十米,供奉着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十几尊菩萨,崖壁刻有不少菩萨和佛教故事,有文字依稀可见“道光”字样,徐钟荣介绍说是道光年间重新修葺。只可惜年日太久,佛像已风化得只剩一个身形,早已面目全无。山崖边还有做斋饭的灶具水缸等。徐钟荣说每年的农历六月十九是这里的庙会,香客也是不少的。我们不知溶洞的确凿位置,徐钟荣自告奋勇当了向导。沿水泥路继续向山上行驶,路边堆了不少竹捆,有叉车正往货车上装竹子,偶有摩托车和轿车通过。鸟鸣不绝于耳,花花太阳从竹叶间漏下,溪水很文静,如山中少女,不敢大声喧哗,抿着嘴,蹑手蹑脚走过,只能听见她娇柔的呼吸声。我们把车停在三叉路较宽地方,步行进入山间小道,开始还有丈余宽,越走越窄,在竹林树木中蜿蜒盘旋,后来便不足二尺宽,真正是羊肠小道了。小路在山崖上,左边是崖壁,右边是万丈悬崖,往下一看不免有些心惊肉跳,有恐高症的人是万万不能去的,还不时有枯竹枯树横挡路上,而羊肠小道又被树叶覆盖,生怕一脚踏空坠落下去。我们扶着山崖,抓住山草树根,互相提醒小心。我正回头看后面的高祥君老师时,右脚一崴,哗啦啦之声滚落崖下,吓得我赶紧抬起右脚,双手紧紧扣住一个凸起的石包,冒出一身冷汗。原来是有一个拳头大的石头被竹叶覆盖着,一脚踩上去,石头打滑,和着叶子们呼啦啦乒乒乓地滚下山去。好不容易到了洞口,由于洞在山腰悬崖上,有树木遮当,光线照不进去,只能用手机电筒照明。洞口不大,高约丈余,洞边有一个矿泉水空瓶子和一个塑料袋。手机的光亮毕竟有限,有些模糊,洞内宽约两丈,越往里越宽,洞壁四周是红色沙石,有极少子母石夹杂其中,光滑如人工打磨,沙石有许多奇形怪状的裂缝和纹路,构成一块块抽象难懂的图案,好像大自然在让我们猜什么迷,总给人无尽的遐想。行约十多米,洞中突然出现一道隔断,如一道门,又如一个石牌坊,牌坊里面有好几个洞口,像一条条的岔路,黑暗而有些潮湿,不知其通往何处。因为事前没有准备,未带电筒,也不敢生火点火把,只能靠手机微弱之光照着探路。此处开始已无红沙石,全是子母石和石灰岩,这应是造山运动时火山熔浆与顽石沙土裹挟挤压而形成的。什么石钟石笋自然少不了,据说里面还有石观音和恐龙蛋。洞顶漆黑,洞内空气不新鲜,有粪尿之污浊气。正自疑惑之际,突有几只鸟从耳边直往龙洞深处飞去,张支富说是蝙蝠。我们这才看清楚洞顶上黑压的原来是蝙蝠,密密麻麻,手牵着手,脚勾住脚吊在洞顶,我们用光对着照,也只能惊走一些,大部分还在原位荡秋千,发出吱吱怪叫。一见这么多黑蝙蝠,心里就发悚,不敢向前,更别说去求证石观音和恐龙蛋了,那污浊之气正是地上那层蝙蝠粪便散发出来的,氨气氮气太重,有些刺鼻。蝙蝠历来就是神秘之物种,在这黑暗的山洞中见着这么多,即使没有密集恐惧症,看着也有些肉跳,又传它是新冠病毒的宿主,生怕被咬上一口。我们打着手机灯光,拍了几张照片就退了出来。返回途中,徐钟荣说村里有位老人知道这溶洞的传说,为了听故事,我们便继续驱车上山。老人名叫李正燊,83岁,身材魁梧挺拔,面色红润,声音宏亮。大家在堂屋门口围坐一圈,听老人讲起溶洞的故事来。传说,溶洞里曾经有九条龙,它们飞升的时候,本打算从山崖上的洞口飞出,可刚把头伸出洞来,发现山下有许多农人在种田,怕惊吓了凡人,于是便缩回洞中。但已到了该上天的时辰,天命不可违,它们便返身向山洞后方,挖穿山体,直达十多里外马湖的齐口,从后山飞上天去。因为这个传说,当地人也把这个溶洞叫作龙洞。至于是否真正有龙,相信没人见过,但李正燊老人说他们曾见过,而且还很多。那是六七十年代开山放炮烧石灰,震死了不少小龙,长近一米,外形如四脚蛇或蜥蜴,当时有一民谣“天上乌龙产子,地下子母石开口”,传说当时开山放炮震死的小龙特别多。那么,真有龙吗?这里有龙蛋,有小龙,有九龙升天,看起来就是一个龙窝,而且那些小龙是李正燊老人他们亲眼见过的,死后都化成了石头。那么,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众所周知,四川盆地原为内陆湖,在造山运动中隆起,地壳运动的威力是无限巨大的,地球一抖,沧海就变为桑田了,四川盆地正是如此形成的。那么,关于那些死去的小龙,可不可以这样猜测?地壳运动,火山爆发时,正值恐龙时期,被岩浆包裹的恐龙终成化石,所以在后来烧石灰的开山炮声中才有那么多的龙“被震死”,实则是恐龙化石。老人口中的“龙”究竟是什么?花楸山茫茫竹海深处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待深入考证。王勤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邛崃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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