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重要场合谈到中国传统文化,表达了对传统文化、传统思想价值体系的认同与尊崇,提振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他在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三届二次会议的文化艺术界和社会科学界委员时指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文化文艺工作和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就属于培根铸魂的工作。

学习以上论述,我深深领悟,在中国书画领域,人们历来强调的诗、书、画结合,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从而充满了对几千年中华民族璀璨文化的自信。

我们每个人在旅游时,经常会在旅途中面对形形色色的书法,仰望着高大精致的牌楼,或站在景点的古雅的亭台楼阁前,面对历代文人和现代名人的题词及题款,欣赏着美妙多姿、苍劲有力的书法,为旅途中增添的丰富多彩的祖国文化,激起深深的赞叹。旅途中下榻的宽敞的酒店大堂,或穿梭于古镇的大街小巷,石板道边的画廊橱窗等等,各类书法作品具有巨大的艺术魅力。

在旅途中遇到各种书法时,我特别喜爱驻足不前,既能休息,又可欣赏,最好一路都有长长的碑廊陪伴。在欧洲以及日本、柬埔寨等,我寻觅散落在老城区的老建筑里的古玩店,店中有不少我们祖国历年流失到那里的古文物古玩古画。在巴黎塞纳河畔的地摊上,我常常流连忘返,有一次淘到了一幅陈旧的《兰亭序》的拓片,喜出望外。

去年秋天,我来到苏州寒山寺的扩建的碑廊,有江南的“四大才子”中的文徵明、唐寅所写的碑文,有岳飞、康有为等名人的诗碑,目不暇接;枫桥景区有高耸入云的乾隆御碑和脍炙人口的唐诗《枫桥夜泊》的书法碑坛。前年冬天,我在广东肇庆七星岩的石室洞,沿着石乳和石柱的溶洞口的大堂拾级而下,四周满壁的各种朝代的余幅书法的摩崖石刻,蔚为壮观;在长沙岳麓书院和太湖东畔穹窿山等寺院,著名的赵朴初、沙孟海、启功先生等多有题词。去年春天,疫情时宅家,想起了那年赞赏武汉黄鹤楼前山门门楣上的“江山入画”四字……中国历代书法,不仅外形美感,而且内含神采。可是,我偶遇一些驴友同行,他们面对许多匾额,不要说如何欣赏评价,可能还分不清字体,只能举起手机一拍了事。

我常常会主动当志愿者作解说。汉字的书法有篆、隶、真(正楷)、行、草五种字体。篆书分大篆与小篆,大篆始于周代,小篆创于秦代,篆书字形修长,起笔浑圆,它的特点是转角带有弧形。隶书流行于两汉,字体横笔首尾方中带圆,撇和捺下端宽阔厚重,字形方扁。三国曹魏时期产生的楷书,笔画平直、字形方正,笔势连绵回绕。起源于汉末的草书的字体变化繁多。东晋时渐趋成熟的行书,是楷书的流动与快写,点画之间强调牵丝联系,显得灵动活泼。

对于每个汉字来说,以“永”字为例,含有点、短横、竖、钩、挑、撇、短撇、捺等八法,说明了点画的体势,“笔笔皆有准绳”,要写得起止得宜,先后照应,圆满周到,粗细均匀。又因书写者而异,有肥与瘦,长与短,曲与直,方与圆,平与侧,藏与露等的变化,形成不同风格的字体。

自汉魏以来,出現了许多著名书法家,他们留下了大量的优秀作品,大大丰富了中国的书法艺术的宝库。尤其是有“法帖之祖”之称的《淳化阁帖》,汇集了历代书家的杰作,在中国书法史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大凡去过我的家乡——绍兴的朋友们,一定到过兰亭,“书圣”王羲之的《兰亭序》历来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笔画风神洒落,如行云流水,呈现出和畅变化之美。李邕是盛唐时期学王羲之最好的一位书家,他的行书非常雄伟,似斜反正,又能破方为圆,削繁就简,最得王羲之字神韵,且自具面目。此外,欧阳询的书法笔力险劲,结构严谨。诸遂良的楷书,笔画在瘦劲中显得十分秀润。颜真卿和柳公权的书法,世称“颜筋柳骨”,他们的风格各具特色,颜字有如耕牛般的稳健和扎实,善于以新为古,以拙为巧,字形颇为宽绰。柳字取法于欧颜两家之长,引筋入骨,十分险峻。一般初学书法时,老师往往指点从颜字或柳字入手,要学会欣赏古今名家流传下来的拓本或真迹,欣赏笔锋起落的每一过程的节奏感。

书法艺术随时代进步而发展,前人所留下的宝贵精品佳作,为社会、为人类起到了无法估计和不可磨灭的垂范与启示作用。真正有文化含量的作品,给人感觉是会流露出一股锦绣来,而并非刻意安排。今年春天,举办的抗击疫情的各类网络书画展如雨后春笋,我岁高龄的父亲与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一齐,在“艺心抗疫”主题艺术作品展上借诗抒情,书写“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并题款“李白行路难诗意,同舟共济共战疫情”,还有许多馆老先生们以深厚的功底,又以自己独特的风貌,以书法抒发“艺心”情感,一幅幅作品好比精于舞蹈的舞者,展示抑扬顿挫、变化莫测的美妙舞姿,赞颂抗疫硕果,表达对抗疫一线的医务人员的崇敬。

学习书法,也是学做人,学习书法修出人品,练出心态,不断激发积极向上的精神。明代的文徵明早年画艺超群,因书法欠缺赶考落第,他沒有灰心,而是发奋努力,还自立规定,每天要书写超过万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成为书法历史上名留千古的大家。由此也悟出了学习书法艺术与其他艺术一样,是持之以恒的一笔一画的勤奋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

(作者为袁凌云,原致公党普陀区委委员、上海第二工业大学数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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