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虹文/图
静谧的小河。
巨石矗立。
清澈的河流。
隽永的瀑布。
龙潭河是家乡的一条小河,从源头到汇入其他河入口也就六七公里。虽然从小就知道龙潭河,也曾到河边玩耍过,但由于小河地处深谷野林中,林密山深,自己对小河的全域从没有探寻过。后来外出读书,又参加工作在外,离故乡越来越远,这条小河也就成了心中逐渐模糊的记忆。
随着年龄增长,思乡的情绪慢慢地爬上心头,又加上喜欢摄影的原因,去家乡拍点东西的想法日渐浓烈。一个周末,和家人商议后决定去探寻一下龙潭河。从罗平县城出发驱车一路向北,行驶30余公里后抵达一个叫龙潭的小村子。龙潭村有四五十户人家,都居住在一个半山腰的陡坡上。多年没来,这里完全变了模样,村子周围生长着大片的竹林和高大的楸树,现在正是楸树开花的季节,粉色的花簇在春风的吹拂下,左右摇曳,美不胜收。
龙潭村周围全是高山,龙潭河在山脚的谷底。出村不远处就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蜿蜒向下。小路穿行在茂密的林间,林密如织,离开小路寸步难行。虽说有路,估计走的人少,两边的植被已经相互重叠,走起来十分艰难。没走多久衣服已被划破不少地方,双手也满是刮痕和血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隐隐约约听到水流的声音。终于下到谷底,一条清澈的小河出现在眼前。小河宽约4米,因为是枯水季节,河水很浅,河中露出一排整齐的石头,踩着石头就可以去到河对岸,这里就是村民们过河的通道。河水清澈见底,水中的沙粒和小鱼随手可触,碧绿的青苔纤细悠长,在水中缓缓飘荡。河两岸的植被互相穿插,遮盖住河面,钻进河里已经无法看透天际。只有斑驳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河面,星星点点。河谷有些热,不到4月份,已经满河的豆娘飞舞,红的红得诱人,紫的紫得剔透。顺着河流往上走就没有路了,人只能弯腰在密林中艰难前行,行走在其中,看不到天际,光线昏暗,眼前除了树干就是各种藤蔓植物,穿行其中就是一种自虐。走了半小时,来到一个溶洞口,这里就是龙潭河的源头。溶洞不大,洞内一潭浅浅清水,一群小鱼在水中自由游动。不见河水流动,只听见头顶上的岩洞内水流声响,河水大概是从溶洞内部流出去了。果然,往洞外一看,溶洞脚下几个巨石间一股清泉汩汩冒出,顺着洞前向下流去。
顺着原路艰难返回到村民过河的通道,跨过小河决定沿河下行,走一趟龙潭河的全程。一行人艰难翻过一道山脊,忽听水声隆隆,在寂静的山谷回荡。山下植被茂密,只闻水声,不见河流踪影。小时候就听说龙潭河上有一处叠水。沿着坡面连滚带爬滑到谷底,一道白练竖在眼前,果然是一道瀑布。遇到瀑布是意外收获,简直让我欣喜若狂。河水从源头平静流淌一公里左右,地势突然陡斜,河水从两山之间的断崖直立处骤然跌下,跃入深谷,水声如雷,震耳欲聋。瀑布不大,高约十六七米,上窄下宽,窄处六七米,宽处十余米。从下往上看,宛如玉带从天落下,飞流倒挂,溅起千堆雪。大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气势。受瀑布水流成年累月的猛烈冲击,在山崖下形成了一个10多米深的水潭。水潭周围矗立着几个巨大的石头,气势如虹的瀑布跌入水潭之后,“性情”温顺了许多,水流从巨石间缓缓流出,一路向前,消失在密林间。
龙潭河瀑布,是温顺的小河不经意间野性了一回。瀑布四周山高林密,河岸上生长着大片的野芭蕉树,是这寂静的山谷中独特的风景。
在瀑布前晃悠了几个小时,从早上9点钟抵达龙潭村,不经意间已是下午。探寻龙潭河全程只能是下回的事了,前面还有多少风景也只能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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