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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均龙

西藏行前吟

(1)

埋头二十年,汗伴泪辛酸。

足未移门外,心难纵宇间。

情深多幸运,爱笃有欣然。

也学徐霞客,蘸云上笔端。

(2)

行装肩上重,藏旅意中轻。

步染青春色,心回翠绿声。

山河多秀色,耳目少图形。

放眼收归去,留存梦里耕。

02、启程成都(年10月14日初夜)

送我们的伊威科小车停在了成都火车北站对面的一条街上,此刻的成都已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这深秋的成都的夜真是美得让人惊讶,令我热血沸腾,兴奋得引颈而观,沿街而赏,害怕遗漏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美丽。你看,那亭台楼阁都被彩灯装饰一新,霓虹闪烁,五彩缤纷,让人感觉走进了色彩的海洋;那街灯高低错落,清光微照,照引着来来往往回家的人们;秋凉轻起的街上,人儿对对双双、或三五成群地悠闲着,柔和在灯光里,享受着这夜的斑斓与静谧;那急驰而去的车儿,被街口的红绿灯一会儿关一会儿放,如蓄水池般地聚集,如潮水般地流放,一溜烟而来又一溜烟而去;那风风火火的的士与慢腾腾的公交,放下一堆人又吸走一堆人……在这如此妙曼的时刻,我情不自禁地沿着满阶飘香的大街,沿着站如哨兵的灯墙行走着,欣赏着这大都市带给我的激动与欢乐。但好景不长,身后夫人一个劲地叫住了我,说是马上用餐,之后立即上火车。无奈,我只得收住身子,恋恋不舍地回头而去。然而,这激情的夜却点燃了我的思绪,天马行空于古蜀的历史里。

眼前,浮现起一幅幅古蜀先民迁徙、劳作、创造、生活的美丽画卷。

你看那,四五千年前,古蜀先民自川西北高原沿着岷江河谷迁徙而来,汇聚到成都这个平原水洼,与天斗,向地收,辛勤垦殖着在这块肥沃的土地,留下了三星堆文明。

你看那,西周时期,马背上的民族自平原四周高阜丘陵飞奔而来,学种植,牧牛羊,活工商。蜀王开明九世迁郫县鹃城而入,兴土木,出楼阁,“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你看那,公元前年,秦惠文王的大将张仪、司马错的兵马卷尘而来,带着杀气,灭了巴蜀,改蜀国为蜀郡,设成都县。公元前年,蜀守张若尊秦王命,依咸阳格局筑成都城,浩浩荡荡的建筑大军,来来往往,水泄不通,叮当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把整个蜀郡闹了个底朝天。于是,那成都古城,周12里高7丈,分东、西两部分别屹立而起。东城上大旗招展,城廓边彩旗飘飘,人称大城也,乃郡治、蜀守官司驻地,凸显政治中心之味;西城内,商埠茶市林立,瓦肆勾栏层层叠叠,人称少城也,乃是县治、商贸民居之所,诠释经济中心之义。然大城和少城共一城墉,叠为“重城”或称“层城”,独立而相互支持,分置而相互融合,淋漓尽致地体现了相辅相成的自然和谐之义,令人赞叹不已,就因为如此,此格局或显或晦地承续了两千余年,成为我国古代城市格局定式的一种类型。

你看那,公元前年,益州成巴蜀中心。于是汉武帝改筑城池,又兴土木,在原少城基础上筑南小城,与北小城(原蜀王城)相对。斯时,成都丝织业盛况空前,置锦官,因而其办公处所后被称为锦官城或锦城,因而三城连而为大城,乃“新城”也。至此,在我眼前叠叠频出的是一个城垣百里、城楼竞出、商埠交错、人流交织的繁华场景。

汉景帝时,蜀守文翁在成都石室兴学,开我国地方公办学校之先河,出现了一批批如司马相如、扬雄和王褒的汉赋家,如严遵的道教理论家,如落下闳的天文学家,真可谓人才辈出呀。

王莽时,公孙述踞蜀称帝,以成都为国都(公元25-36年)。三国时,刘备踞巴蜀,于武担之南建都,以今青龙街为中心,穿城九里三的范围,进行了大规模的城市扩建,成都的这个轮廓一直延续到解放前。

西晋(公元——年)初,成都仍属益州,治成都。公元年,入蜀避难的秦、雍流民首领李特于此建立了“大成”政权。公元年,东晋大将桓温消灭“大成”政权,拆少城。在公元——年间,隋蜀王杨秀沿着旧城,扩大西南面,重筑成都城,周围四十里。这次筑城取土中,成摩诃池(今人民南路展览馆一带。后为五代前后蜀的宫苑)。

唐朝(公元——年),先后置成都为州、郡、府。其间为管理方便,人口稠密的东部曾被划为蜀县。唐明皇避“安史之乱”来到成都,蜀县改称华阳县,成都也改称“南京”,成了中原人士的避难所,也促进了经济文化的繁荣,当时有“扬一益二”之说,即天下城市,扬州第一,成都第二。诗人李白在《上皇西巡南京歌》中赞叹:“九天开出一成都,万户千门入画图。草树云山如锦绣,秦川能及此间无。”公元年,唐剑南西川节度使高骈为加强防卫,又筑“罗城”。这是成都城第一次改用砖石建造。城内有大街坊达一百二十个。其后,前蜀的王建、王衍父子和后蜀的孟知祥、孟昶父子割据于成都,前后长达六十年之久,后被北宋所灭。其间公元年,后蜀孟知祥在罗城之外,“发民丁十二万修成都城”,增筑羊马城,城周达四十二里。其子孟昶命人在城墙上遍种芙蓉树,一到秋天,四十里花开如锦,绚丽动人,称之为芙蓉城。宋代(公元——年)分天下为十五路,四川地区被划分为益州路、梓州路、利州路、夔州路,简称川峡四路。益州路治所一直在成都。成都仍叫成都府,辖成都、华阳两县。后李顺攻入成都,建立“大蜀”政权。失败后,成都府被降为益州。这两个时期,成都的造纸业、印刷业在全国居于领先,北宋富商以纸印的“交子”代替笨重的钱币,成为世界上最早的纸币。文学艺术也发展到了顶峰,李白、杜甫、陆游,以及高适、岑参、白居易、元稹、薛涛、刘禹锡、张籍、杜牧、李商隐、韦庄等人都在成都留下了大量流传后世的名篇佳作。同时,音乐、歌舞、戏剧、绘画已非常繁盛,有“蜀戏冠天下”之称,成都的大慈寺的壁画被称颂为“天下第一”。

元初,设四川行中书省,简称四川省,治所先在重庆,不久移到成都。从此成都一直是四川省的最高军政长官治所。忽必烈至元十六年(公元年),又分四川为四道,成都划为川西道,但成都仍是当时政治文化中心。明代设四川布政司。明太祖朱元璋封第十一子朱椿为蜀王,王府建在成都。朱元璋曾先后两次命大将李文忠和蓝玉以土筑成都城,后来都指挥使赵清用砖石重修成都大部城墙。崇祯十七年(公元年),张献忠部队进入成都,改国号为“大西”,成都也改称“西京”,蜀王府的宫殿一度成为张献忠的皇宫。随后清军攻入川,与张献忠的大西军在成都激战。清顺治三年(年),成都全城焚毁于战火,一座繁华似锦的名都会五六年间竟断绝人烟,成为麋鹿纵横、虎豹出没之地。

从康熙初年起,大量移民进入四川,史称“湖广填四川”,经济开始回升,成都也随之逐渐恢复生气。经过康熙、乾隆年间的两次重建和扩建,一座宏伟的成都新城又屹立在两江环抱的旧城址之上。但是鸦片战争以后,随着重庆的门户开放和川江航运的开辟,成都在四川和西南的地位逐渐被重庆所取代。年源起成都的四川保路运动和武装起义是辛亥革命的先导,为武昌起义的成功立下大功。民国初年,裁废道制,后废府,年合并成都、华阳两县,正式建置成都市,改变了多年来两县分治一城的格局

解放后,年成都为川西行署驻地,后为四川省会。成了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和金融中心,目前户籍人口.4万,常住人口万(年)。

夫人的呼声再一次惊醒了我,看她那急匆匆的样子,感觉到我确实应该加快步伐,以免掉队——这个在集体活动时是最忌讳之事。因此,我提脚而奔,追赶着前行的队伍。

03、别成都

18:18,乘上了T22/3次列车,朝着遥远而心目中又向往的拉萨进发。据初步了解,该次列车经由宝成、陇海、兰青、青藏线,隔日开行,沿途经广元(23:13)、宝鸡(07:46)、兰州(13:33)、西宁(16:41)、格尔木(03:58)、那曲(14:18),第三天18:28到达拉萨,全程运行48小时10分。我是硬卧(下),查询车票价为元。

深秋而已近初冬的成都,天黑得比较早,下午6点过便华灯初上了,我没有注意时令,而是一个劲地兴奋,坐在火车窗口久久凝望这座西部最美丽的城市。此时的她,在我眼底始终是那么的宁静,始终是那么的柔美,在我心中她又是那么的光彩夺目。供职于纪检战线上的我,终日钻进案件的线索中,像被外界隔绝了似的,久违了这些美丽的城市,让自己的时日过得有点单调而模糊。凝望着眼前这美丽的城市,凝望着这动人的夜,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慨。幸好,组织关照,今年调离至本岗,才能有时间成行此旅。

“嘟——”汽笛声拉响了,列车已开始缓缓启动,成都渐渐地离开我,不久便消失在渐渐黑下来的夜色中,但我依然目不转睛地了望车窗外,仿佛在寻找着自己失落已久的东西。然而,四周一片寂静,除了星星点点的灯火,便是几声远远的犬吠。偶尔经过小镇,带来许多繁华,但那只能是昙花一现。

同行的人们自找着乐子,或打牌或摆龙门阵,但我却继续着我心中的计划,在大脑深处搜刮着关于这一路途上的记忆。

我知道,我已登上了宝成线。这宝成铁路建成于年,起于成都,止于是宝鸡,全长.2公里,是我国第一条电气化铁路,也是沟通中国西北与西南的第一条铁路干线。途经绵阳、江油、广元、徽县、阳平关、略阳、凤县。沿途有嘉陵江、涪江陪伴,有剑门山、大巴山、秦岭迎接,还有陇海、保中、阳安、成渝、成昆、达成铁路交汇。这些都是我想聆听,都是我想拥抱,都是我想品读的。

视线转回车厢,见大家都七手八脚地忙碌着,或将行礼置于架上,或整理自己的床铺,或翻检自己带来的东西。于是,我转过身,帮夫人整理起自己的行礼来。

别成都

暮色秋风里,霓虹彩卷中。

车鸣欺夜冷,露薄让霜浓。

喜聚窗前满,情眠枕上空。

家乡汽笛后,同程入履踪。

04、过德阳(年10月14日初夜)

“你看,前面好大一座城市,灯火辉煌,流金溢彩!”妻子那惊呼的声音把我吸引了过去。眼前的这座城市在夜色与灯光的映衬下,真是美轮美奂,完全不同于我年在什邡实习时的印象了。那时的德阳正开始建设,采取的是新城包旧城的办法,老城古色古香,街道窄小但不失典雅,楼舍矮小但不失规则,人们朴实而不失大气;而新城现代豪气,街道阔绰而不显奢侈;楼舍高耸而不显浪费,人们豪华而不显浮躁。那时的德阳,正城市等兴,土木工程满地,城市还没彰显出其应有的魅力,除了工业发达,没有什么可称道的了。但现在可不同了,德阳人在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也是应该的,因为他拥有了其他城市不能拥有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德阳位于成都平原东北,诗圣杜甫赞曰:“及兹险阻尽,始喜原野阔”。南距成都41公里,东北接绵阳,东南与遂宁、资阳交界,西南连成都,西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接壤,是我国重大技术装备制造业基地。

德阳为古蜀国地,是古蜀文化的发源之地之一。现代考证,公元前21世纪后的夏商,即今广汉三星堆为古蜀国重要都邑。可能因洪灾或兵燹被毁于商末周初。周慎靓王五年(公元前年),即秦惠文王更元九年,秦灭巴蜀二国建巴蜀二郡,今德阳属蜀郡。公元前-年,李冰任蜀郡太守,治水雒、绵(今德阳石亭江、绵远河一带),除患兴利,自流灌溉,受益至今。古今什邡皆有李冰祠墓承祀。东汉初,雒县汛乡(今旌阳)有姜氏一门三孝子(姜诗、庞三春、姜石泉),汉明帝永平二年(公元59年)姜诗举孝廉,授江阳县令。时“赤眉”乱军至此皆敬畏孝子地。建安十八年()刘备进围雒县(今广汉),军师庞统“中流矢”而亡,后封靖侯,葬今白马关,有祠墓历代承祀。汉末蜀中学士绵竹人秦宓谏阻刘备兴兵伐吴,被下狱幽闭。备死后,放出,受诸葛亮重用,官至蜀国大司农,助亮治蜀有政绩。唐武德三年(),析雒绵建置德阳县,为德阳县名之始,至今历时余年,唐时德阳县上属益、汉州。唐玄宗天宝十五年(),避“安史乱”奔蜀,宿万安驿(今德阳罗江县),反感“万安”地名,曰“一安且不可,况万安乎?”乃移宿县城东外玉京山宝明寺。唐僖宗光启三年(),西川节度使陈敬瑄书召曾任利州(今广元),壁州(今通江)刺史的王建议事。王建亦谋不轨,率全军进逼鹿头关,瑄悔,力止之。王建大怒,破关而入,据德阳,进杀陈敬瑄据成都,后取东川,称王号帝,建国前蜀。明英宗天顺八年()德阳赵铎于孝泉乡起义,聚众数千人,称赵王,设置将军、评事等官,联络川中多处义军,流动作战,成为著名首领,后被明军和绵竹地方武装杀死。明洪武十一年(),朱元璋封第十一子朱椿为蜀王,蜀王之下陆续封郡王16人,华阳王已传九代,德阳王仅传三代,有8个郡王仅传一代。嘉庆时(公元年前后),白莲教起义活动在德阳、罗江、中江一带盛行。罗江李调元的川西第一家万卷藏书楼毁于此次兵火之中。年撤销德阳县制,设立市中区。

说起德阳,其地名来历还有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西晋太康初年,道教仙人许逊任旌阳县令,因其能点石成金、救济贫困、画符水祛除瘟疫而有德于民,朝廷诏改旌阳县为德阳县。

德阳境内,最为有名的要数古蜀国三星堆遗址。据考证,其历史最迟也为商早期,距今已5、6千年,其祭祀坑里出土了上千件青铜器、金器、玉石器中,最具特色有三四百件青铜器,或人头、人面、人面具、跪坐人面像;或兽面、兽面具、神坛、神树、戈、环、鸟、蛇、鸡、怪兽、水牛头、鹿、鲶鱼、瓿、器盖、盘;或戚形方孔璧、龙虎尊、羊尊、龙形饰,铜挂饰;或太阳形器、眼形器、眼泡、铜铃、龙柱形器、虎形器等等,令当今世人为之叫绝。

想着这些古老文明,看着眼前的现代繁华,我不由从内心对德阳充满敬意,用眼光默默地送着它离开我的视线。

05、过江油(年10月14日中夜)

还沉浸在对德阳的回忆中,江油已来叩窗。眼前的江油的灯光虽然没有德阳的气派,但也小家碧玉,个性十足地勾勒出了李白故里的幽雅与闲逸。

江油历史悠久,早在北魏正始二年(公元年)设郡,隋初县境分置阴平、昌隆2县,南宋分江油、彰明2县,相沿至年两县合并为江彰县,年更名江油县。

江油是一座新兴城市,素有“李白故里,九寨门户,蜀道咽喉,华夏诗城”之誉。整个江油的人文可用一仙一佛一山来概括。

“一仙”就是诗仙李白,作为诗仙的李白,在神州大地已家喻户晓,勿容费言。

“一佛”则指海灯法师。海灯法师俗家姓范,名无病,清光绪二十八年(公元)出生。他自幼聪慧勤学,酷爱文学和武术。十九岁考取四川大学文学院,因家境贫寒,改读公费的四川省警监专门学校。在成都求学期间,他参访了云游来川的山东道士智涵子(即高道巴蜀真人朱智涵)和嵩山少林寺和尚汝峰等著名武师,从此便和武术结下不解之缘,以至最后舍弃学业,潜心习武。年春,他厌于省城的喧嚣,经友人安排,来到环境清静秀美的新都城南镇静庵。他在练武之余,还读书习字,作赋吟诗。在《闻钟》诗中吟道:

清影穿帘月色高,此心未肯负良宵;

蒲牢频助发深省,幽梦惊回驷马桥。

由于长期居住寺庙,接触僧人,对佛经中的哲理也产生了浓厚兴趣,遂萌动了出家做和尚的念头。佛泰长老原打算收其为徒,但深感自己年事高迈,学识浅薄,不能使他得到更多的教益。便想到成都昭觉寺方丈、学问渊博的智光法师最为合适,但昭觉寺是十方丛林,不是子孙庙宇,按佛矩,智光法师是不能在昭觉寺收徒弟的。于是,佛泰与智光商议,把收徒地点定在成都五岳宫。并为无病披剃,授以“三皈”、“五戒”,取法名为海灯。同年初冬,海灯又到昭觉寺智光法师处受具戒,成了正式的和尚,自号“常精进僧”。不久,海灯担任了昭觉佛学院的国文及武术教师。年,海灯云游出川,遍访名山巨刹,演授拳术武功。次年行经嵩山少林寺时,被该寺住持德意长老聘为国术教授。解放后,海灯法师多次参加一些省、市和全国性的武术比赛及表演,在习武的同时,坚持研究佛学、医学和文学。他对我国古典文学兴趣浓厚,特别对旧体文坛造诣更深,向为海内外名家所称道,已经出版的著作有《少林云水诗集》等。年深秋,海灯法师从上海返回四川,在故乡江油县重华镇的山边结了一间简陋的茅篷,取名“本愿精舍”,并写诗抒怀:

占得恒河一点沙,半瓢白水过生涯;

海滨抛却名人社,山麓结成开士家。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无忌秉承三更灯火五更鸡,勤学苦练,独拥面壁坐禅、一指禅功、童子柔功、梅花椿拳四大绝技,声名远播,令世人称绝,趋之者若鹜。

  “一山”就是藏王寨老君山。该地处龙门山脉的南缘,总面积22平方公里,区内瀑布、潭池、天然溶洞众多,风景秀丽,充满原始韵味。

当我搜寻江油的点点滴滴时,隔座的朋友凑过脸来,一脸怪笑地说:“朋友,又在写诗啦!”我不知道他是夸还是嘲笑,莞尔一笑,便收拾了写作的家伙。

过江油

树竹摇风影,星辰织夜天,江油藏雾后,太白笑窗前。

史事三更叠,诗词一枕还。无眠多呓语,浅梦共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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